近來有一種認清,是在從事藝術創作的方向上的。
我的藝術創作媒介,主要是在電影。
很感謝這幾年下來,很多電影界的長輩提攜,引導我認識更深,增加技能更確實。
我從本不熟稔這個媒材,到能逐步逐步對幾個崗位的工作實務駕輕就熟。
這種能力的增長也相對應到我自己開始創作的幾件作品裡。
然後在正向對電影製作的向度增生之餘,也反向地獲知了自己仍未足之處。
於是這個向度變深變廣,拉扯出一個適合在琢磨思考的時空間。
可是,近來的這種認清便是,我察覺也因為聽人的話聽得更多,我暫時喪失了真切的感受與思考。
過往的我的個性偏向自我,直感雖然粗糙偏執,但是真摯。
但是現在明白越多,手腳自己綁住了。
最近聽聞兩種話語(或者其實是更多的話語),讓我反省。
一是正與之工作,健談的台灣新浪潮萬仁導演一天指著自己過往的電影海報對我說:我當年發現自己再這樣拍下去,就會跟蔡明亮一樣,越走越極端了,所以後來我都改做商業片,十幾年下來,影響很大,人也回不去了。
另是閱讀賈樟柯導演的書,他鼓勵自己寧可要做一個自由自在的業餘導演,而不要讓自己的藝術演變成一種實用,壓抑激情與力量,讓藝術最後只剩下一點無聊的機巧。
我吸收了兩種對電影經歷的語調,後來往自己一路上作藝術創作的初衷想,也很無奈地發現,我在長輩先進或者環境規範著的道路上,也默默被馴化,甚至自我馴化了。
但慶幸,現在還是容許警醒的時刻,道沒有要因此做多大的轉變,但是往後作創作便要謹記,要答應自己,要自己為自己心有所感而抒發出來的創作路線,向那個一再鍛打又鍛打的自己,負完全責任。
自己的房間.新店.2013
2013年5月7日 星期二
自己為自己的路線,向自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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