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27日 星期六

赫曼.赫塞的一句話

「我只是嘗試著過自己要的生活而已,為何如此艱難呢?」—赫曼.赫塞


我開始了這本書,有感於這句話,或已渡過,或仍未。


(引述自《徬徨少年時》)

2010年3月20日 星期六

相片六幀






六張照片,一天的時間。


自己的房間.桃園.2010

2010年3月16日 星期二

房東家的聚會

好簡單的一種感覺,但是於我,或者現在我的家人們,卻是難,而甚乎不可得的事情了。


我台北的房東李伯伯這兩天從石牌的醫院回家,他巴西呀、台北呀、北京呀,各地的姪兒孫女天天在家裡聚,談天論時事,吃團圓飯,相處相處。


我這陣子依舊很忙碌,早出晚歸,能碰到他們的時間不大多。但今天中間回家休息,聽見屋子裡客廳嘩嘩的談話聲。


聽著,往細裡聽,有點兒偷的意味。在心上,卻漸漸羨慕起來。伯伯八十多歲了,跟我的爺爺也差不離,不,或者只比奶奶大上幾歲?


我的爺爺奶奶各走了好幾年,人一走時間一停,我們小一輩的又一疏忽,要憶,實際上今年的年紀,反倒有點算不出來了。


不孝順!如果有大帽子扣,就扣上不孝順吧!


回想從前的場景,爺爺還在,奶奶還在;爺爺逛來逛去窮忙,奶奶坐在固定的藤椅子上,然後每一個人,也各有各的位置,在房裡頭聚,談天論時事,吃團圓飯,也相處相處。


現在有嗎?有,但若不是重要的時刻比方過年前後幾天,就是有,幾個人回來,一般都很勉強的。


簡單地說,算「今非昔比」吧?


我一直很珍惜,那些真正屬於人的東西,屬於人感情的東西。


所以,這種感情現在沒有了,才有點可惜。


自己的房間.台北.2010

2010年3月9日 星期二

成了一頭獸

又要講,跟電影有關的事。


上個禮拜的週末不甘心,趁外出堪景被沿海的寒風凍得冷冰冰以後,硬是又跑回市區租了幾部片,買杯熱咖啡和一塊小蛋糕,說什麼都要有消遣的生活。


看畢,沒感覺心裡舒坦了,卻有很多對電影、對現狀的納罕。


新電影:田壯壯的《狼災記》,和新電影:朴贊郁的《蝙蝠》。


這兩部不感動我的電影,不論程度深淺,都直接讓我連想到幾年前一部大馬朋友的短片《野獸》。我明白的是,人的獸性時至今日一直是不增不減的;但我不明白的是,是怎麼樣的情境下,創作者必得用這樣的比擬使勁去掏那心底的獸性?


慾望,或者是身體感覺,被三個我(自我、本我、超我)掠奪又賦予,成為扭曲的一塊,失去了純性。所以陳述變得有時候相當困難,一是你不想說,一是你說不出來,一是你根本沒意識好那是不是個關於「說」的東西。


藝術於每個依附於它的個體,都是一種感受的滿足,因為它存在一個容許不陳述卻容許表達的空間,很有得玩。


所以,藝術成了出口。但是反過來問,它讓你出到了哪裡?我們其實都不知道。


電影的語彙也能傳達感覺,有時候或許比語言更直截。這被有無聲片的時代拿來作要不要跨越的論戰基礎。


所以,電影讓心底的野獸成了一頭獸,因為它容許一種隱諱的空間。


所以,有了上面說的三部電影。但其實歷史上一直都不乏,不乏這樣的電影。


我,很看重身體的感覺嗎?我知道它是一直被壓抑的,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所以,我會這樣寫故事嗎?我想不會,我不是這樣看內外在的,我也不是這樣看待藝術的。


比較大塊,我,藝術,生活,都是交雜在一起的。它們各有各的對位方式。


就像荷索所言:我就是我的電影。真的,我就是我的電影,那是交雜在一起的。


自己的房間.台北.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