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9日 星期二

雞蛋花

雞蛋花(學名:Plumeria rubra)為夾竹桃科雞蛋花屬的植物。分布在南美洲、墨西哥、亞熱帶、亞洲熱帶以及中國大陸的廣東、廣西、雲南、福建等地,目前已由人工引種栽培。別名有緬梔子、大季花、鴨腳木(廣西)、蛋黃花、印度素馨。


(引述自維基百科網站http://www.wikipedia.org/

2010年6月25日 星期五

溫度

不曉得昨夜是否下過了雨?早上醒來身體感覺微涼。


任著意識去復甦,倚靠書桌坐床沿,我抬頭往窗往小花圃之上的天空望,雲攏著顯得很厚實,間雜著幾朵灰些的,或許緩慢移動著?看不清。


昨天的晚間開始好像就這樣了,午後下過一陣,之後停了又一陣的雨,使得晚間的作息沈浸在一股溼涼的氣息中,身體被這樣的溫度牽引,把時間也拉扯進來,全融在一種感覺的狀態裡。


今天的早晨這種感覺更甚,城市像是有了點什麼,因而是不一樣的。但,外在的時間變緩慢了,對應它,我也變得仔細和細膩了。很慢,但是很仔細。


可能也是影響,這個禮拜我包裡帶的,是一本叫做《魂斷威尼斯》的小書。


湯瑪斯.曼的文字喚回我的一些因為忙碌而沖淡的東西,一些本該被感覺的感覺,這兩天體現在對應溫度的那種感覺。


或許這是其中一個比較可以被仰賴著陳述的事實,說不上來。


不去想。


我隨著溫度,隨著溼涼的早晨,讓敏感積累地還給身體,汰去先前的一些汙泥。


自己的房間.台北.2010

2010年6月10日 星期四

橘子與小發財

近來,心思放在一個一家人開著發財車賣湯圓的故事上。討論了討論,才驀然驚醒,發現隱藏了童年的回憶在裡頭,是自己都不知道的。


五歲嗎?還是六歲?妹妹還沒出生,家裡下游鞋廠的生意扛不下去了,父親嘗試去打幾份不同的工來維持家計。送瓦斯、開計程車,有一度添購了一台靛藍色的小發財批發橘子在路邊賣,最後才是現在工地綁鋼筋的捆工。


我那時還沒準備進家附近的幼稚園,也早從眷村搬了回北桃園八德這裡,便每天跟著爸媽開著那輛發財的小發財車去「玩」,要求跟那成堆成箱的橘子為伍,躲在墨綠色暗暗的遮蓬內。


那個年紀的記憶,覺得往後看,山上的路好長好長,要抵達的終點好遠好遠,不明瞭什麼時候爸媽才要把車停下來,不明瞭什麼時候才可以到賣橘子給我們的農夫阿伯家?我總是不停地把玩手中帶上的玩具,摸一摸身旁的大聲公,一個人安靜地望著不斷延展出現的山路,耳朵聽到後頭媽媽低聲同父親在討論著什麼,預感著那份壓抑。


有些顧客會誇我乖,說媽媽妳有個乖兒子。因為我很快學會了,用軟弱的雙手使勁捧起大聲公,在爸媽做生意的時候幫忙叫喊:大家來,大家來!橘子一斤多少塊!橘子一斤多少塊!大家來,大家來……


現在回想很模糊了,忘記是什麼時候,耳朵聽到爸媽細聲的討論,決定把家裡這輛靛藍色的小發財轉讓給當年經濟比我們家更拮据的大舅,讓他去接橘子的生意?忘記了。只記得父親後來就跟自己兄弟,和家鄉的朋友進了建築工地,一年後妹妹也出生了。


我們家,就再也不這樣出門,再也不在馬路邊賣橘子了。


這些像輪廓一樣模糊的感覺,或許藏在我心裡也像那些山路,好長,好遠。憶起時,迴盪的,也只剩下那個五歲小孩的叫喊:大家來,大家來!橘子一斤多少塊!橘子一斤多少塊!大家來,大家來……


自己的房間.台北.2010

畢業生

我,曾經也是幾回的畢業生。


昨天的事。


台北市的孩子們陸續畢業了,想見,台灣此時各處學校的孩子們也都在經歷自己的畢業。


家附近的路口,深夜的那個國中,紅色的黃色的氣球皮一個個,破了,癱在地上。


早間,那應該是個迎接朝氣的美麗拱門。


中午,我交錯了數名手捧紀念冊、制服塗滿了姓名的高中孩子在捷運站裡。


他們沈浸在畢業的愉悅與不捨,享受複雜的心情。


我,不禁轉了頭望望他們。


畢業生的情緒影響身體,我的身體帶著我,像魚,隨著車廂裡的速度在水裡漂,蕩。


然後想起,我,曾經也是幾回的畢業生。


自己的房間.台北.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