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24日 星期日

平躺,躺平!低趴,趴低!

近半年,俗氣如我,每日出門只為了賺得生活所需。其餘時間,能夠的話,便在日常生活的瑣事中消磨,如果不能,連消磨於瑣事的機會都得不到。


可人人不都是如此,我又想要有什麼不同呢?我也不曉得,祇徹底明白知道,我是一名藝術創作者。過上述那種生活,我感覺我像被彈指間催眠了,行屍走肉,我的頭很糊很昏沈。


藝術創作者又如何?還不是得向世界低頭,向國家、社會和某幾個或者大部份的個人低頭?對,十分正確的想法,可是我就是厭惡被催眠的感覺,無論是人家催眠我還是我屈服了自我催眠。(很抱歉,你沒有名,不是風頭人物,誰理你呢?)


閹割,閹割,當別人拿著利刀的時候千萬不要先自我閹割,留一點尊嚴給自己,屬於自己的血肉,不需要這麼著急凌遲,表現給誰看哪?我需要哈巴狗一樣對這個沒信用、無能又不老實的世界獻殷勤嗎?不要吧?噁心!


今年,命運的巨腕很勤奮且持續不斷地,費了大勁地強壓我平躺,我起初察覺到這種狀況時很驚訝,當然要趕緊抵抗,我使力抵抗!換來一句叱責:躺平!那麼我換招數,虛與委蛇地低趴怎麼樣?肏你媽的!給我趴低,你沒資格好好站著!


這就是我,被壓着打的我,可笑且悲哀的我,宛如北野武《龜與阿基里斯》戲中描述一般的我。


狀況一。「給個機會,這樣弄我就沒意思了,不是嗎?」「誰理你,你要怎樣你家的事。」「那我到底要怎樣才不會這樣?你說,做不做我考量。」「誰理你,你要怎樣你家的事,也可以回去做工,省事,不會收到你一堆廢紙。」「很好,你等著,不要讓我爬起來。」


平躺,躺平!低趴,趴低!


狀況二。「你工作要這樣,那樣,這樣,然後那樣,我們要拍的是這樣,那樣,這樣,然後是那樣,預算是這樣,那樣,等級很高,是這樣,然後是那樣。」過幾個月「完蛋!拍,不拍,沒錢了,開會,完蛋,減縮吧。」幾個月後「糟糕,拍,延一點拍,不拍,不夠錢,糟糕,開會,轉向一點減縮一點,拍吧。」然後「你自己看你的時間作調整,開會,那這樣很好了,大家的時間都不會被卡到(是這樣嗎?),那今天就這樣吧,繼續拍下去。」習題依舊半數無解中,實帳像是空帳。


平躺,躺平!低趴,趴低!


哈,哈,哈,真是大笑三聲,我人的現狀,哈,哈,哈,可笑至極。


你們這些傢伙,是想要逼死誰啊!你們通通給我等著,就算螻蟻一樣的創作機會,我帶著夥伴與同路人們努力幹,有朝一日讓我們爬起來,我會把這之中所有的屈辱都牢記,我一點都不要忘記。


自己的房間.新店.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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