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1日 星期三

愚人.虞姬

午睡後醒來,氣溫仍舊一般冷,寒流圈來到的日子是這樣的,不適也得忍受。


暫時撇開上午拍攝完畢的錄像帶,電腦開了放部電影看吧,書櫃裡翻,找出一張《霸王別姬》來。電影好長,三個小時多,講伶人,講情愫,同交織一塊兒的紊亂年代。張國榮扮程蝶衣,張豐毅演段小樓;段小樓扮霸王,而程蝶衣演虞姬。有一幕程蝶衣眼見師哥移情別戀窯姐菊仙,妒忌的心思作祟,報復著去就了捧角兒的爺兒袁世卿,用身體去換懲罰彼此的快感,我看了,意識飄出電影畫外,忽然知覺到今夕何夕。


於是乎,後來的眼光便再也沒法子避開四月一號,張國榮自殺的意象。虞姬的生命,程蝶衣的生命,和最終張國榮的生命疊印在某個註記的位置,猛然想起,既酸楚也哀婉。這又好似先前在書上讀到的阮玲玉的記述,她倆人好似一個樣兒,死成了諷刺的玩笑話。電影的最末程蝶衣作虞姬的扮相,以寶劍自刎在霸王面前;今天是寒流來到台灣的四月一號,六年前,張國榮在香港文華東方酒店跳樓自殺。


程蝶衣:「奴本是男兒漢,又不是女嬌娥,為何腰繫黃絛,身穿直裰?」


自己的房間.台北.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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