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種價值,對我而言是不可摒棄,不用講,這必定是人道關懷。
大學的時候我很迷惘,想不透藝術是怎麼回事兒?我迷戀它,便不希望它淪為創作下的自我感覺良好,可我檢視它,卻找不著與自己真實生命的憑依。幸運,幾次長時間的旅行和不放棄追尋,讓我對藝術的立場踏實起來;回歸我存在的另一面,我看見底處的慈悲心。
後來我便一直以人道關懷來驗證我創作的成立。也喜歡看到別人這麼做。
仔細看完《Into the Wild》這部電影,感觸良深,除了憶起自己也有過的放逐經驗外,也順著故事的引導思考,去反省了。每個人自動,或者被動地選擇自己的生活,以金錢為價值,以信仰為價值,以享樂為價值,以名聲為價值,以權勢為價值,以生活本身為價值,以動物本能為價值。
Chris選擇了用生命的全部去追尋那靈魂的價值,去明白到底我在哪裡?和到底我是什麼?正如他在旅行赴阿拉斯加途中相遇的眾人一般。他們也在找尋自己,而這種找尋,是不論階級年歲的,是沒有了疆界的。
或許他最終讓生命先失敗了,或被視作是憤世忌俗的優等大學畢業生,讀了幾本書的譫妄的愚昧行為,可說到底,誰的生命不這樣?在死前一刻,誰又能像他一樣,感謝上蒼讓自己體悟了快樂,給予了完滿的人生呢?
92年的8月18號,在育空省臨阿拉斯加的荒野裡,受了毒的24歲身體裹起禦寒衣,無力地靠回那荒廢巴士的後座,把生命的汁液流淌在無垠的生命裡。
自己的房間.桃園.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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