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讀書,重讀一本嚴肅的論述東南亞民族主義的書,是當年大學一位意欲喚起學生某種民族自覺意識形態的老師課堂的教科書。
六、七年過去,我的心境跟智識相較當初業已不同,對這樣比重的書的閱讀能力也不同。
輕鬆地,客觀地看,不帶什麼堅忍什麼磨難中台灣的心態去看。(畢竟我或許也不這麼認同台灣人需要總是保留被害者心態,覺得自己好可憐。那老舊了。)
讀導論,譯者幫讀者介紹作者。
講他的生平和遷徙頻仍的人生。
講到1973年去泰國的一段,我留意到使用了引號的一個名詞叫「曼谷之春」。
查找,這是一個重大的歷史事件,是泰國人反當年軍事獨裁的社會與學生運動,影響了後來泰國的新自由主義經濟,讓曼谷長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我不太關心曼谷的樣子,我被「曼谷之春」這個引起來的名詞吸引著。我迷戀著個名詞,這個名詞在我的心裡迴盪。
聯想到許鞍華導演的電影《投奔怒海》,然後發覺雖然體裁接近,但一個越南一個泰國不一樣。聯想到十九、二十歲去了半個月的泰國,發現兩天的曼谷印象其實很貧乏。
模模糊糊的想像,吸引人的名詞,「曼谷之春」,曼谷,春。
它就是因為今早讀了一段後開始滋長在我的心裡,就像德國猶太裔思想家華特.班雅明的《柏林童年》書中描述,一個一個的名詞拼湊成他的柏林童年,我或許也一樣,「曼谷之春」或許也一樣,在生命裡雜揉了。
自己的房間.台北.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