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22日 星期四

曼谷之春

今早讀書,重讀一本嚴肅的論述東南亞民族主義的書,是當年大學一位意欲喚起學生某種民族自覺意識形態的老師課堂的教科書。


六、七年過去,我的心境跟智識相較當初業已不同,對這樣比重的書的閱讀能力也不同。


輕鬆地,客觀地看,不帶什麼堅忍什麼磨難中台灣的心態去看。(畢竟我或許也不這麼認同台灣人需要總是保留被害者心態,覺得自己好可憐。那老舊了。)


讀導論,譯者幫讀者介紹作者。


講他的生平和遷徙頻仍的人生。


講到1973年去泰國的一段,我留意到使用了引號的一個名詞叫「曼谷之春」。


查找,這是一個重大的歷史事件,是泰國人反當年軍事獨裁的社會與學生運動,影響了後來泰國的新自由主義經濟,讓曼谷長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我不太關心曼谷的樣子,我被「曼谷之春」這個引起來的名詞吸引著。我迷戀著個名詞,這個名詞在我的心裡迴盪。


聯想到許鞍華導演的電影《投奔怒海》,然後發覺雖然體裁接近,但一個越南一個泰國不一樣。聯想到十九、二十歲去了半個月的泰國,發現兩天的曼谷印象其實很貧乏。


模模糊糊的想像,吸引人的名詞,「曼谷之春」,曼谷,春。


它就是因為今早讀了一段後開始滋長在我的心裡,就像德國猶太裔思想家華特.班雅明的《柏林童年》書中描述,一個一個的名詞拼湊成他的柏林童年,我或許也一樣,「曼谷之春」或許也一樣,在生命裡雜揉了。


自己的房間.台北.2011

2011年12月17日 星期六

黑貓黑在黑山羊群裡

昨天夢了這個畫面,覺得好玩,今天花一點時間畫畫它。


自己的房間.台北.2011

2011年12月9日 星期五

寫什麼?

坐在書桌上,我想寫什麼?


其實是坐在書桌上,我想寫篇文章。


然後知覺到我並沒有什麼具體想寫的題目,所以只好先以問句起頭,至少「想寫什麼?」是問得出的。


那想寫什麼?


念頭一起,總是有什麼想法吧?不然為什麼要坐在書桌前,說是要寫?


有。最近生活中的遭遇有好些是很可以寫的,比方清冷的假日因緣際會一個人在板橋連看了兩部紀錄片,發現當下的自己與純粹的精神質素比較接近。又或者在五股幫當年大學的好友文定禮作拍攝、當晚在另一間餐廳成為研究所學弟的座上賓客,這兩場婚宴是對於年齡與人生階段的借鑑。寫作的事情也可以寫,十一月底一邊在趕一篇自己的劇本改編的小說,狀況可以說「從無到有」,而不類似原先想像的是就現成素材改編,但是非常有獲得。小的東西也可以寫,比方昨晚上冷天氣去萬隆吃了酸菜火鍋,因為這份愉快自然把工作上的惱人排解掉、不在意了。甚至下班偷閒去買兩本書的事情也好寫,前幾天看中的新翻譯出來的第三冊「追憶似水年華」和日本編劇橋本忍對黑澤明導演的回憶錄,偷了閒去買,這也是好寫的。


打斷了,一是銀行員頻敲門要找四樓,「我這裡是三樓。」一是另一位也頻敲門,年紀老一點,不曉得他要做什麼?「你這裡四樓?」無奈。「我這裡是三樓。」不長眼嗎?若要深究確實是,但不深究。


是真的想要寫一些字,寫一些東西。但是感覺卻不是那麼具體,寫作的時間也是。


我並不以此為喪,這不是什麼嚴重程度很深的大事,想寫什麼的願望並不因為寫出什麼而能完美,因為寫作是永遠無法停止的。就好像以前畫畫總想就著題目畫出個名堂,然而呆坐畫布前可能一事無成,可能甚至還被念頭的主觀框住了。後來我體悟到,重要的是把生活跟藝術放在一塊兒,活在當下也活在藝術之中,而不必勉強要馬上成就出什麼,這樣反而比較順利,因為藝術是在生活中發生,由生活間發生,才體現得了真實。


眼睛朝上頭一行行讀,看自己幾百個字到底寫了什麼?發現也還不賴嘛!寫作跟隨思想的流動走,紀錄下來的,還是有些什麼東西。不是乾枯枯的,不會因為例常為薪資汲營的工作瑣事影響而俗了起來。雖然它真的影響生活。


那就到此為止吧,至少花了一點時間,我有寫了一些什麼。


自己的房間.台北.2011

2011年12月8日 星期四

【禍不單行】等今日之三個詞語

【禍不單行】不幸事的來臨,往往不止一件。


【言猶在耳】比喻記憶上心


【誨盜誨淫】錢財外露,容易引起他人的盜心,女子故意顯出妖冶,容易引起他人淫心。比喻禍由自取。


(引述自《遠東國語辭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