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11日 星期六

英勇的游擊隊員|Guerrillero Heroico

看美國導演給我們的「切.格瓦拉」電影,邊看邊瞭解邊思考,憶起一些心裡忽略掉的東西。


世界。社會。國家。個人。一件一件,每個人越活,漸漸拋開,越讓它們事不關己。


甘肅前陣子泥石流、香港人前陣子被菲律賓警察射殺、奈及利亞前陣子監獄被攻破、美國前陣子有教會牧師要燒可蘭經、俄羅斯北高加索前陣子被自殺炸彈攻擊、墨西哥前陣子狂風暴雨。誰為了聽聞這些消息而生同理心?誰能不漠然能有反應?


二十世紀過十年的今天,世界已經沒有「切」,但有點負面,世界依舊有哀傷的事,或許更多。沙特說,切.格瓦拉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完人。中國民初五四運動有「完人」的先行者,巴黎68年學運有「完人」的追隨者,現在,卻只存在意識形態利益的共謀者,和噤聲的群眾。


人失去理想性和信念是件很容易的事,並且可以為它找到很適切的理由,能夠說服世界的所有的人;因為其他人的心態也類同,也等著你贊成他的理由。革命信念像在玻利維亞的叢林裡勉強呼吸,預感到毀滅和死亡。


犬儒可以活得比較好,鄉愿可以舒服。在社會共謀求取平衡的壓力下,有時候道德勇氣是一種異議。那如果可以的話,其實,誰會還想作游擊隊員讓人討厭?


但,這一切是可以的嗎?漠然在殿堂被讚許了嗎?


沒有,所以還有「切」的電影,所以還有許多藝術、文學的異議與游擊,還有世界各地零碎的革命的信念。只是規模和影響萎縮得好嚴重。


今天這個時間再想起當年搭上格拉瑪號往古巴開的七二六運動成員,想起還存在革命的年代,很遺憾的,也發現自己近來對世界的冷漠,發現發現後的恐懼。


自己的房間.桃園.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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