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報,前陣子中共十一,慶祝他們的六十年。
報上作彼岸台灣的延伸報導,訪問了老榮民王宗祿。
國軍成共軍,韓戰後又成國軍,他改名換姓。
想爺爺他大半的人生,可不是一個荒謬?
我爺爺應該也是;而我的奶奶汪女士,生命荒謬得讓人鼻酸。
有的人掌過權,踐踏起所有這些「失敗者」和他們後代的尊嚴。
不掌權了,有的人還是。
我試著把王爺爺的喟嘆望眷村的門洞裡喊:「那是一場不得不打的戰爭,多少兄弟當時一個是共軍,一個是國軍,兩相廝殺,沒什麼對錯,就是自保而已。」
誰聽到了?誰的鬼魂被召喚?
我彷彿又是那個第三代的孩子,尋不著自己的村子。
自己的房間.台北.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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